先前只在照片上见过张哲,以为这是个酷酷的男孩子,所以见了面才会惊讶于原来她是个腼腆的女孩子。我也很怕生,于是我两的初次独处就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演绎到极致。默契的望向不同处,保持做到眼神也不用交流。
但人总有一个出口,一个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庆幸她的是画画,也庆幸我能通过她的画走进她的世界。
总觉得画家有超于常人的想象力,能在琐碎的生活片段中挖出一个彩色的漩涡,轻松越出平凡的日常,就像小时候的跳皮筋,弹性的绳子划分着两个世界。
欣赏她的画是幸福的,仿佛找回童年里一起游玩的小伙伴,成长中走失的童真与想象力。她用可爱的红鼻子与趣味的动物暂时切断了我和这个真实世界的链接,在墙壁上开了个口子,就像是鬼妈妈的通道,跳脱进一个自由,芬芳的丛林。
树枝已经足够葱郁,就连风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吹,还有那夏日里的阳光都变得温柔。身体下坠时的短暂离心力,让人刺激而神往,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风接住,这个世界里没有翅膀也能飞。也许是落地在海边,能闻见咸咸的海风的味道,脚底触着绵密的沙子。风起浪涛涌上岸,小只的螃蟹也随波冲上,孩子们的欢笑与海鸥的叫声呼应,撒着脚丫子奔跑在海边,踏着浪,拾着贝壳...
又或许是把鼻炎的自己想象成红鼻子男孩在丛林里穿梭,赤着脚随意而轻盈的漫步。也许还能听懂动物的语言,也许不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的意愿选择在我。
画中的一切灵感是巧合但决不会是偶然,每一个孩子都是自己的梦想家,脑中有各种奇幻而可爱的意象。成长就像是怀里捧满东西在行走,起初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闲看,后来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赶路,在奔跑中成长,也在成长中失去。
偶尔想起与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就像背上起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还好伸手就能挠一下。再没有焦灼的心情,仿佛眼里装满了星辰与月光,如果瘙痒再扩散一点,把我从宇宙里拉回,这一刻也只感谢它让我觉得活的真切。
但下一秒就去追逐身后摇晃的尾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能盯着一只蚂蚁看很久的时候。